2023年诺贝尔文学奖为何颁给福瑟?来源:中篇小说选刊 据诺贝尔文学奖官网消息,北京时间10月5日19:00,瑞典文学院在斯德哥尔摩宣布,将2023年诺贝尔文学奖授予挪威作家Jon Fosse,以表彰其在文学上的成就。 颁奖词: “因其创新的戏剧和散文体作品,为不可言说之物发声。”(“for his innovative plays and prose which give voice to the unsayable.”) 据悉,诺贝尔基金会决定,2023年诺贝尔奖的奖金将增加100万瑞典克朗(约合65万元人民币),达到1100万瑞典克朗(约合715万元人民币)。 图片来源:The Swedish Academy官网 简介: 约恩·福瑟(1959— ),1959年9月29日出生于挪威海于格松,挪威作家,是当代欧美剧坛最富盛名、作品被搬演最多的在世剧作家。其作品迄今已被译成四十多种文字,并曾多次获得各类国际 艺术大奖。 经历: 1959年9月29日,出生于挪威海于格松。 12岁开始写作生涯,写下的第一个文本是一首歌词。年少时他喜欢吵闹的音乐,曾在一个摇滚乐队里弹吉他。但随着年龄的增长,他几乎不再听音乐,更喜欢的是保持安静。 1983年他出版了第一部小说,反响不佳,但这对他丝毫没有影响。从卑尔根大学毕业后,他成了作家,写诗歌、写小说。 20世纪90年代初他开始为剧院写剧本,创作主要集中在夏天。他喜欢手写的形式,爱收藏钢笔和墨水。 1994年,福瑟的剧本在卑尔根的国家剧院首演,这是他戏剧生涯的开始。 1999年,他的《有人将至》首演于巴黎,从此使他跻身当代戏剧界顶尖作家行列。《有人将至》是如今他最有名的剧本,他花了四五天就完成了。 评荐: 创新的戏剧和散文,为不可言说的事情发声。 ——诺贝尔文学奖授奖词 “约恩·福瑟是当代戏剧界最顶尖的名字之一。他创造了一个自成一格的戏剧世界,他是一个宇宙、一片大陆,自他居住的西挪威延伸至亚洲、南美、东欧和世界其他区域。” ——易卜生奖评委会授奖词 戏剧的本质决定了每一部舞台作品所存在的时间都是有限的,并将最终消失,即使是那些最伟大的作品也不例外。正因如此 ,剧本以出版的形式得以存留是至关重要的。 ——约恩·福瑟 人们经常把他称作〝挪威的新易卜生”,而福瑟对这一评价的反应是,“这对易卜生和我都是不公平的”。福瑟以自己独特的戏剧语言创造出了一个独属于他的世界,无须将他与任何人进行比较。他的语言是安静的,从现实主义的角度来说,没有太多的情节和故事,甚至可以说,他的语言是极简主义的,紧凑又不断重复,介于现实主义与荒诞派之间,同时又带有诗意的色彩。他的剧作探索的主题是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或是关系的缺失,而他笔下的人物通常都身处不寻常的生存困境。典型的戏剧冲突在他的剧作中并未被宣之于口,而通常在人物的言语之外,晦暗的主题也需要观众们去细细品味才能体会。人物之间的情感困境以一种富含诗意的、近乎音乐性的方式流淌,以至于他剧本中强烈的节奏、和谐、不和谐与冲突常常让我们想起乐谱。 ——Inger Buresund,“易卜生国际”艺术与运营总监 挪威是一个面积不大的北欧国家,但它的戏剧在中国却并不陌生,那是因为挪威有世界戏剧大师易卜生。二十世纪,易卜生的剧作不仅令中国戏剧家倾倒,而且对中国的政治生活、社会变革都产生过重要的影响。不过,挪威的戏剧在中国又有些陌生,如与易卜生同时代并获得过诺贝尔文学奖的比最逊的剧作,中国的读者和观众就所知并不多。而当代挪威戏剧在中国就传播更少了。事实上,挪威当代戏剧界又出现了一位国际著名的大剧作家,他就是生于 1959年9月29日的约恩•福瑟。这位刚年过50的作家被誉为 “新易卜生〞,至今已出版了28 个剧本、14 部小说、9部诗集、2部论文集、9部儿童文学作品。更重要的是,他的作品以兼有诗意和荒诞意味的特色赢得了国际文学和戏剧果的高度赞誉,产生了很大的影响。他的作品被译成40多种文字,在国际和挪威先后获得了 40多项大奖。2010年5月,他夺得了“易卜生国际艺术大奖”,此前,这项大奖只颁发给过两位戏剧大师,一位是当代最出色的戏剧家、导演,英国人彼得•布鲁克(Peter Brook),一位是法国当代最杰出的导演、女戏剧家阿丽亚娜•姆努什金( Ariane Mnouchkine)。可⻅他在当代世界剧坛的地位。 ——荣广润 尽管被挪威人骄傲地称作〝新易卜生”,而欧美剧评界也一致认为福瑟是继“现代戏剧之父〞易卜生之后挪威对这个世界最伟大的贡献,每每在评论中将他与易卜生并称,但从戏剧风格上讲,福瑟的作品却迥异于易卜生式的社会问题剧。初读他的作品,最醒目的特点之一或许是徘徊其中荒诞派的影子——品特式的重复与静场,以及向贝克特致敬的主题。这也是人们称他为“新品特”和“新贝克特”的原因。但在此之外,真正使福瑟作为一个戏剧家而不朽的是他具有鲜明个人烙印的“福瑟式,美学与戏剧风格——蕴含着巨大情感张力的极简主义洗练语言,对白中强烈的节奏感与音乐感,并置的时空,交缠的现实与梦幻……最令人难忘的,是他的剧作中那无处不在的诗意的暗涌,是他对人生的倾听,是他字里行间对所有在时间荒原上相遇的人们所怀有的无限悲悯之情。 ——邹鲁路 在福瑟的笔下,挪威西海岸这幅无尽的西卷既是外在图景,也是内心图景。就像随时不安变化的内心一样,这片海从来不是呆滞、静止的明信片式的美丽。变幻莫测的大海,永恒地存在于戏剧人物的生活中。前一秒可能还是风平浪静,下一秒已是巨浪滔天,随时可能令人丧身其中……即使是在清风徐来、波光粼粼的时候,也仿佛有着危险的暗流潜伏水面之下。在表面暂时的平静中,似乎总弥漫着隐隐的威胁:“有人将至”,有什么会发生,有什么会被打破,有什么会丧失……这是一片令人又爱又怕的海,就像生活。每一个泛舟其间的人,都无法预知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从温柔的静默到残忍的毁灭,可能只需瞬间。 在与大海毗邻的荒凉乡村,福瑟剧中的人们刻意要去生活的世界,房屋与房屋、人与人之间的距离都是那样的疏离和遥远。天雨天晴,四季穿梭,剧中人物的生命不断上演得到和失去……在这世界尽头的“冷酷仙境” 中,唯一不变的,只有永恒的大海。 ——邹鲁路 |